郭振虎的话还没有说完,包晓彤就跳起来:“我就是要他,谁也别想把他从我身边夺走!”
郭振虎说:“可他心里没有你呀。”
晓彤喊:“谁说的?他只不过是工作忙,谁像你,整天就是围着女孩子转!”她心里明白,她这是冤枉郭振虎,但她一定要这么说。
二师兄闹了个窝脖,只好怏怏的走了。
他一直很苦恼,自己爱小师妹,但小师妹的心思都在大师兄身上,而那个可恶的鹤云飞却总是态度不明,在杰美青缘和小师妹之间摇摆不定。
郭振虎不是一个喜欢憋着的人,他气哼哼地来找鹤云飞,看见杰美青缘在旁边,就只好压着气,掏出大眼袋,抽起烟来。
鹤云飞见他有事,就把他叫出去,可谁知一出门,他就被郭振虎推了一个趔趄。
鹤云飞急了:“振虎,你这是干什么呀?”
郭振虎怒目相视:“干什么?你不地道!我实在看不下去了!你吃着碗里的,还看着锅里的。”
鹤云飞感到莫名其妙:“什么?什么?我怎么了?”
郭振虎不知怎么说:“你……你,不能这样对待小师妹!你要是不喜欢小师妹,就跟她明说,不要惹她生气!”
鹤云飞笑了:“哦,原来你是来打抱不平的。”他整整衣裳,笑着说,“我们是一家人,我跟小师妹就是兄妹,不是我要故意气她。”
郭振虎急了:“你不是男人,谁不知道,小师妹喜欢你,可你就是不肯面对她的追求!”
鹤云飞辩解道:“师弟,喜欢不喜欢是发自内心的,感情的事,是不能勉强的。”
郭振虎来真的了,他生气地说:“你跟我说实话,是不是因为屋里的那个……”
鹤云飞赶忙制止他:“不许你瞎说啊。”
振虎急了:“怎么是瞎说,你们整天在一起,日久生情。”
云飞也急了:“生情就生情,也轮不到你管!”
郭振虎喊着:“我就是要管,只要你对小师妹不好,我就管。”
两个人撕扯在一起。
杰美青缘再也忍不住了,她走出来大喊一声:“都别打了!郭振虎,你不要误会,我的事我会处理,不用别人说三道四!!”说完她跑出了诊所。
鹤云飞和郭振虎一看都住了手。
振虎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,气哼哼地想走。鹤云飞把他叫住说:“事到如今,我也不瞒你了,有件事情我告诉你,否则你会永远的误会下去。”
“误会什么?”振虎没好气。
云飞说:“这个事我不该说的,因为跟包晓彤也有约法三章,也不许她说,所以你一直不知道。实话告诉你吧,她之所以对我好,那是因为我救过她的命。”
这话一出,郭振虎震惊不小,他忙问是怎么回事?鹤云飞说:“这事情你知道了,也不要去往外讲,可以吗?”
郭振虎点点头。
云飞讲道:“当年我们才十几岁,大家都住在武汉三镇,开始彼此不认识。因为阿迪斯小行星造成了大洪水。那天我从江边路过发现了水中的包晓彤,当时她已经奄奄一息。开始我以为是个死人没太在意,但后来我发现他的手指似乎在动,因为在她的手上还抓着一只已经死去的小猫。”
“死猫?难道她是为了救这只猫才掉到江里的?”郭振虎问。
“是的,是的,你很了解她,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姑娘。我把她救上来之后,她吐了大量的江水,也是她的生命顽强,命不当绝。可是你知道怎么样?她醒过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跟我要他的猫。”云飞说。
“不会吧,都这样了,还记得猫呢?”郭振虎说。
“可不是,那是她豁出命去保护猫啊。他有猫我也理解,可你也不能责怪救命恩人呀。”云飞笑着说,“后来来了个小胖子,他从后面把我推了一大跟头,我们就打了起来。
“这谁呀?怎么这么不讲理?”振虎问。
“还能有谁?就是这个晓彤的大哥,包天喜。你想他看见妹妹跟一个人争吵,他肯定要向着她的,可我刚刚救了她呀。”云飞有点委屈的说,“这时候晓彤她不干了,她跟我一起打他哥。”
“这又是怎么了?”郭振虎没想到。
“晓彤当时喊着,不许你打我的救命恩人。”云飞说。
“后来呢?”振虎关心地问。
“后来我们就成了朋友,不打不相识嘛。大洪水后,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都辍学了。我们也羡慕其他孩子去网吧打游戏,或者去电影院看电影。但我们身无分文,所以我们最爱去的就是茶馆,那里有免费的花生瓜子。哈哈……”
“有吃的地方就行。”振虎理解。
“我们都对说书人讲金庸先生的武侠故事着迷,最爱听的就是张三丰的故事,传说他能发掌心雷,毁物十丈之外,我们都十分佩服……”云飞说。
“她就没惹什么事儿?”振虎笑着问。
“那还用说?你也知道,她特别好动,长得又漂亮,经常会有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还挑逗她,为了她,我和他哥没少跟那帮人打架,经常是脸上、身上青一块紫一块。可想而知,她也跟男孩子一样经常参加战斗。”云飞说着。
“师妹她的性格就是这样,可就为这个你们就上了武当山?”郭振虎感到这个故事跟自己越来越近了。
鹤云飞说:“也不全是,因为我奶奶曾经给我一封信,说我的父亲临走说,如果有解决不了的困难,可以上武当山找金殿道长李玄清,那是他多年结识下的最好朋友。”
“当时包大哥,为什么没跟你们一起来拜师学艺呢?”郭振虎好奇地问。
云飞说:“哪儿有钱呀!要走很远的路才能到十堰,何况他又不热衷练武。当时我们决定上武当山学本领,他一听就说动胳臂根的事儿就算了,说他自己只会动脑子,所以,没去。”
“那怎么就你们俩个上山呢?”振虎问。
“谁愿意带她上山呢?她是死缠烂打,软磨硬泡,非要跟着我上山。”云飞说,“我没办法,只能跟她约法三章。”
“约法三章?什么约法三章?”振虎好奇地问。
“当时就说好了,这第一,不许乱讲话,尤其是我们之间先前发生的事不许讲;第二,不许哭,不能带小猫咪咪,不能半路要求回家;第三,不许多管闲事,惹事生非。当时她说只要能跟着我上山,什么条件都能答应。后来上山的事儿,你也知道了。”云飞说。
郭振虎笑了:“那是误会,误会。”
“哦,当时她大哥包天喜给我们准备了足够的干粮,并说,我可把小妹交给你了,你要好好照顾她!要是有什么差错,我可饶不了你!”
云飞说着嘱咐道,“振虎啊,咱们哪儿说哪了哈。这些事儿,我还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。”
郭振虎默默点点头,此时,他的心情十分复杂,原来背后还有这么多的事情,是自己一直误会大师兄,可对包晓彤的情感似乎依然放不下……
二十一世纪,在西南科学研究院林一洲办公室,电脑屏幕上正播放郑宏伟队长拿给林一洲院长的一段录像资料,那是陈苗苗在恐龙乐园开机典礼上无意间拍摄到的影像。
两辆全新最豪华的黑色奔驰车依次停在QL劲乐舞厅的门前,从上面走下来了姚奎和几位不同寻常的客人。
西南科学研究院负责高新科技考察司的副总监吴雄,在公鸭陈的陪同下,西服革履地出现在大厅门口,手里还是拿着他那从不离身的公文包,几名美女欢呼着献上美丽的鲜花。
他们走进了舞厅里专为尊贵客人准备的最豪华宴会厅,吧台上的调酒师不断翻新着手中的花样。
没有多久,吴雄与公鸭陈喝得醉醺醺地从舞厅里相互搭着肩膀,摇晃着走了出来,他们各自的另一边还每人搂着一个美女。
林一洲心情沉重:“看来我们内部还真是有问题。”
郑队长说:“根据我们的调查,你们派往中生代的探险队队长包天喜,跟恐龙乐园的姚奎还有合同契约呢!”
林院长大吃一惊:“什么?怎么跟他也有关系?”
郑队长连忙说:“院长请放心,包天喜是无辜的,他只不过是被人逼迫的。”
林一洲严肃地说:“那也不行,在中生代的人中间是不能有半点差错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郑队长笑了笑说:“不会有问题的,我们已经有安排。只是要林院长了解此事,配合我们的工作,帮助我们保密。”
林院长不明白地问:“既然你们有了安排,为什么不及早行动?”
郑宏伟说:“尽管我们的人已经掌握了一些情报,但我们还需要拿到他们犯罪的第一手证据,特别是他与中生代偷猎者直接交往的证据。”
林院长问:“那你说吧,需要我们做什么?要不要我们保卫科参加工作。”
郑队长指了指屏幕上的画面说:“我看现在还不用,需要的时候我会通知您的,但是一定要密切注意这个人的行动。”
林院长说:“好的,有情况我们一定尽早通知你。”他站起身,“谢谢郑队,我们一定会做好保密工作的。”
送走了郑宏伟,林一洲回到房间,心事重重,他们有了安排,到底是怎么安排的呢?
龙山人一直过着以狩猎和采集为主的生活,这些天,吃不完的大蜻蜓为他们提供了丰厚的食物,充足的食物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干别的事情。
他们开始集中精力生产土陶。
宿舍里,小豆子苗苗随手拿起青缘的笔记本,青缘不知道她要找什么?苗苗说想多了解一些关于恐龙的事情。
她看到一段笔记:从化石的保存来看,恐龙生活的中生代,除了有大量的海洋生物及鱼类、两栖类外,还出现了爬行动物。
苗苗到了蛇,就说:“蛇!我最讨厌蛇了。”
青缘笑了说:“这些爬行动物中,不只有蛇,有空中飞翔的,也有在海里生活的,像龟鳖类、原始蜥蜴、鳄类、鱼龙、沧龙、蛇颈龙等,更有出现在侏罗纪晚期的真正鸟类,以及白垩纪时期最早的蛇……”
苗苗合上笔记本问:“青缘姐,你说那些哺乳动物是什么时候出现的?是不是就是这个时代?”
青缘说:“根据我们的知识都说,要比这晚些。但我们现在看到的,的确有很多早期的似哺乳爬行动物,它们就是哺乳动物的早期雏形。但让我惊呀的是,已经有一些哺乳动物基本进化完成了。”
说到这儿,青缘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些不严谨,就补充道,“真是惭愧,我的知识到这里都要更新了,现在真是说不准。苗苗,以后我们共同收集资料,丰富我们时代的认知。”
对现代人来说,再也忍受不了大蜻蜓的酸肉,包天喜首先倒了胃口。郭振虎提出要上山打些猎物,戈武和青缘也提出要上山考察动植物。
经过上次的合作,现在人与龙山人有了某种默契。鹤云飞借此向西摩老人提出共同狩猎的计划。
西摩族巫想,虽然龙山人已经知道了农耕劳作,而且也学会了贮藏食物,但无论如何,男人们仍然需要经常上山为族群搜寻新鲜的肉食。同时这样也正好借此机会看看现代人还有什么本领?
于是她让鹤云飞去找瓦扎和辛让商量,出乎所有人的意料,这次辛让竟然主动请缨做先锋。
双方开始为这次联合行动做准备。
现代的女孩子们把眯鲁找来了,只管神神秘秘在屋里“嘻嘻哈哈”地搞着什么,外面等候在外面的男人们都很好奇。
不一会儿,屋子里面没了声音,男士们又都很纳闷,突然从屋里跳出来几个头戴狰狞面具的龙山人,把他们团团围住。
马文庸吓得大叫起来,郭振虎和古大军,以及邓达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,连忙跑过来查看。女士们大笑起来,原来,这群龙山人就是她们扮装的。
前不久,杰美青缘与鹤云飞商量,说为什么现代人比龙山人娇气的多,并不只是因为他们更强壮,而是他们更适应这里的生存。所以,她希望请眯鲁来帮助改造一下队伍。
因为在白垩纪这种湿热天里,现代人穿着紧身的衣裤,早已出现很多烂裆的现象,但大家又不好意思说。
现在这身牧龙迷彩服是青缘受到龙山人生活习惯的启发,和眯鲁一起采集了龙山上一种坚韧的草,结合现代装备的特点,创造了这款既可以通风换气,又可以防晒避暑,更能够伪装、驱虫的古今结合服。
它有着蓑衣般的密实,又有很好的防水性能,即柔软轻便,又通风防潮。因为采自自然的植物,看上去更像是一束草丛,所以隐蔽性非常好。
马指导跟藏族人班玛多吉交流,他说,那些有点像京剧脸谱,或者神教的傩具,就是他们的崇拜偶像,说不定就是后来流行在中国西南的儺具,或者是中国东北部流传的萨满面具呢。
班玛多吉说:“这时间是不是差得太远了?”
眯鲁说,龙山人在狩猎之前,大家都要戴上涂抹得色彩斑斓的面具,好让野兽们看着狰狞可怕,为龙山人勇士增加勇敢的斗志。
随着全体队员都换上了牧龙迷彩服,在马文庸看来,龙山人的这些装素,已经变成了队伍的图腾了……
一直都没有来自白垩纪的消息了,姚奎把杜艳香找来商量。
杜艳香说:“董事长,我有重要的情况向您汇报,我听说他们要把龙山人搞到现时社会来。”
“真的吗?”姚奎吃惊地跳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