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 > 其他小说 > 突破镜像 > 第92章《鬼锁白藤》设计上的缺陷

  再有一组则由自己和包天喜带队,有郭振虎、高欣欣、邓达、常旺等,专门负责寻找新能源,以便解决冥舟的动力问题。

  另外,鹤云飞让陈苗苗和高欣欣尽快破解《天机乾坤》游戏中有关天舟设置和逃生的方法。

  他问:“苗苗,你能不能先在电脑中建一个模型?”

  “时空舱是不是也像太空舱似的呢?”陈苗苗思考着。

  鹤云飞说:“我想差不多吧,不过没那么复杂,关键还在动力和材料。”

  苗苗说:“没问题,只要给出参考图样和数据,我就能让它活起来。”

  鹤云飞想,要找到合适的材料,还是要跟龙山人建立更深的友谊,以便在他们的帮助下,找到新能源。于是,他建议跟龙山人开展一次共同的狩猎活动,顺便对整个龙亘山的地质、动植物进行一番尝试性的考察。

  这个提议得到了包天喜和郭振虎等所有探险队员的响应,大家都为有机会参与真正的寻宝探险而欢呼雀跃。

  根据二十一世纪提供的参考图形,陈苗苗很快就将模型建出来了,但用什么材料制作安全舱依然是个大问题,就像专家说的,采用藤蔓植物没问题,但白垩纪这么多种藤蔓,究竟用哪种更好呢?

  包晓彤提到武当山上的一种万寿藤,它的木质好、韧性强、粗细适度,根茎形状千姿百态。

  她说:“云飞哥,你忘了?当年咱们上山寻找这种藤蔓,它有吉祥的纹样,更有生生不息的意思。”

  郭振虎在一旁说:“只是……这种藤上节点很多,做工艺品还可以好看,但弯曲,成不了大才。”

  作为山里人,曲木戈武推荐了红藤,确切地说就是西摩拉姆手中的老藤杖!

  收藏家包天喜一下兴奋起来:“从我踏入白垩纪,第一眼看中的就是西摩拉姆那跟老藤杖,一准是个宝贝。现在看,它就是蔓藤飞船的材料。”

  高欣欣说:“若不是你又要打族巫大人手杖的主意了?”

  “哪能啊,咱哪儿是那种人?”包天喜有点不好意思。

  欣欣又说:“我记得,红藤,也叫赤藤、朱藤。早在唐朝开始,我们云南南诏等少数民族部落,就用它制作拐杖与中原王朝进行交往,当时中原的士大夫们都竞相罗致。”

  马文庸听了说:“白居易曾经做过一首诗:’交亲过浐别,车马到江回。唯有红藤杖,相随万里来。‘他当时用的一定是云南的赤藤。”

  谈到文化又关心价值的包天喜马上说:“你们知道吗?到了宋代,浙江天台的红藤更是备受推崇,有记载说它很值钱。只是它没有那么长呀。要想做一根完整的直径十到十五米的蔓藤球,可能不够长啊。”

  郭振虎说:“现在看来,这里最合适的就是白藤!”

  听他这么说,曲木戈武几乎跳了起来:“对呀!那又粗又长的鬼索白藤,既轻便,又坚固,还有很好的韧性,防潮防雨。”

  鬼?苗苗的眼中闪出奇怪的目光。

  猴子孟阳安慰说:“那不过是它的一个外号叫鬼索。说的是它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脚下绊人而已。”

  大家决定上山,寻找白藤。

  丛林中,又有很多奇异的植物,让植物学家曲木戈武目不暇接,他不断用超意记录这些植物的特点,样貌,心想,一定要带回去一些样本。

  曲木戈武发现了一株熟悉的植物,水龙骨,只见它倒悬在树干上,就像一个鸟的巢穴生长在枝杈间,而在那些高大树木的下部,附生植物更数不胜数。让人没想到的是,此时的兰科植物早已随处可见。。

  陈苗苗发现了一处悬崖上生长着的虎头兰,正在迎风开放着黄色的小花,样子十分幽雅,她露出了十分留恋的神情,戈武看着她羡慕的样子问:“喜欢吗?”

  小豆子点点头。

  只见戈武借助功夫抓,用两只手一只脚,或两只脚一只手固定后,再移动另外的一只手或一只脚,使身体重心上移,像猿猴一样很快爬上了悬崖,信手拈来,飞身落下。

  苗苗感激地接过鲜艳的小花,爱不释手。她忽然问:“戈武哥,我想问问,你脸上的伤疤是怎么弄得?”

  曲木戈武见问有些不好意思:“这个,是上山采药遇到了山熊,没路可逃,只能从几丈高的悬崖跳下去。”他嘿嘿地笑着,“命是捡了一条,结果留下了这道疤。”

  “真是够危险的!!”苗苗表现出关心的样子。

  一旁的猴子孟阳看见,心说,这黑不溜秋的家伙还真会讨好女人,就这点本事还在我面前显白。

  孟阳想着,就问苗苗:“丫头,你看那高处有一个更好的你要不要?”说着他抬手一甩,一张扑克牌就飞了出去,立刻将山头的小朵花击落下来。

  大家都知道他好赌成性,善变魔术,常出老千,而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本领是牌技,这种技法主要体现在手眼身法上,传说可以用扑克牌做任何事,甚至能百步杀人,但谁也没见过。

  看着飘飘落下的花朵,曲木戈武着实吃了一惊,陈苗苗更是惊讶地赞美道:“猴哥,你真棒!”

  孟阳听见了有些得意:“这不算什么,以后我给你看更好的。”

  苗苗说:“猴子哥,以后也教我一两个魔术吧。”

  孟阳满口答应。

  戈武也说:“猴子兄弟,好手法,什么时候也教教我。”见孟阳没反应,他也不在意,跟着苗苗和小雨边走边说,“苗苗、小雨,有时间请你们到我家乡去参加彝族的插花节。”

  “好呀,什么是插花节?”陈苗苗高兴地问。

  “插花节这是我们彝族对万物崇拜的一种信仰。”戈武解释说。

  苗苗又问:“我怎么没听过?什么时候?”

  “就是每年的4月份,也就是在农历的二月初八,我们彝家大山中的马樱花就会盛开,那里的村村寨寨都会插满鲜花,不但姑娘们要戴鲜花,甚至自己家的生畜头上也要戴上鲜花。”戈武说。

  “有那么多的鲜花吗?”一旁的郝小雨不信。

  戈武正色说:“当然有!我们从山里采来鲜花装饰家园,编扎花团锦簇的牌坊、花棚,还在房前、屋后、田间,地头,甚至在牛羊的角上插满鲜花,同时大家也互相赠花,祈福吉祥如意,寄托和顺安康。为的就是图个吉利,盼着日子像鲜花一样红红火火。”

  “为什么要这样做呀?”小雨问。

  戈武有点八卦地说:“说来有点巧合,插花节是为了纪念我们彝族姑娘咪依鲁的。可你想,咱们龙山寨不是有一位眯鲁吗?是不是有点谐音?”

  “什么?咪依鲁?”几位女士都有些吃惊。

  “对,眯鲁,咪依鲁。”戈武肯定地说。

  苗苗感到新奇:“真的很像啊!你不会是说这个传说故事就是出自龙山人吧?”

  戈武解释说:“当然不是,因为她们的年代相差太远了,我只是说谐音,但也说不好,是我们后来的人崇拜英雄,才起这样的名字呢。”

  高欣欣听见插话说:“你这种说法跟飞哥的说法有点像。”

  “他是怎么说的?”戈武问。

  “他说这是后战争文化。”欣欣说。

  “什么是后战争文化?”戈武感到新鲜。

  “就是英雄崇拜的文化。”高欣欣说,“比如说,我们大理白族姑娘的头饰,一般都说是风花雪月。飞哥说,其实应该是一种英雄崇拜的结果,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后战争文化。”

  “怎么讲呢?”苗苗问。

  欣欣把当初鹤云飞说的又说了一遍,并说很多古人的装饰物都有可能从远古狩猎者的伪装演化而来的。

  马文庸说:“这倒是新的提法,很有意思,可怎么理解呢?”

  高欣欣十分高兴,她表示,简单地说,就是古代族群里的战士从获得食物到赢得生存空间,所表现出的英雄情结,被他的爱人,亲人,以及后人羡慕,以至于爱屋及乌,把他们身上获得成功的重要标志,诸如:兽皮呀,羽毛呀,甚至捕捉野兽时的伪装呀,当作赞美和仿效的对象,从而形成一种审美追求,即所谓的战后文化。

  马文庸说:“真是深刻,这应该是一个民族生存观的审美取向。就像以前一段时间喜欢戴军人的帽子感觉威武和自豪一样,都是对英雄的崇拜。”

  戈武说:“还真是这样,也许咪依鲁的名字就是从古代眯鲁的名字延续下来的。”

  郝小雨高兴地说:“也就是说,将来眯鲁一定是龙山人崇拜的族巫了?”

  “太有文化了,等回到咱们的世界,我一定去参加插花节。”陈苗苗被说动了。

  大家在茂密的丛林中摸索前进,不知不觉走进一条阴暗的山谷,这里的森林出奇繁茂,参天大树遮天蔽日,一眼望不到顶。

  郭振虎感觉非常奇怪,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,怎么在这茂密的丛林中竟然没有任何动物?常兴想,是不是我们的出现把动物们都吓跑了?

  正走着,忽然有什么抓住了陈苗苗,不知道是扎得疼,还是害怕,她竟然大哭起来。

  听到哭声,郭振虎赶紧跑过来,只见刺伤苗苗的是一根看上去十分粗壮的藤条茎干,差不多有水杯口那么粗。

  大家抬头沿着它的生长走势看去,藤条从茎的上部直到茎梢,生得又长又结实,上面长满了弯弯的硬刺,就连生长在藤干顶端的一束羽毛状叶子也长满了尖尖的小刺。

  它就像是一根带刺的长鞭,随风摇摆,当它碰上可以攀爬的物体时,就紧紧的攀住不放。

  郝小雨正要上前帮助陈苗苗,另一根藤条忽然向她缠来,吓得她连忙跳开。

  郭振虎和孟阳飞快抽出匕首,迅速割断束缚苗苗的刺藤,众人将她救出来。

  苗苗看见郭振虎的两条胳臂已经被藤条上尖锐的倒刺划伤,鲜血直淌,就带着哭腔喊:“小雨,小雨,快来!烟袋郭会不会中毒啊?”

  小雨连忙过来给郭振虎涂抹创伤药,振虎却用手直接拔掉扎在胳膊上的藤刺说:“没事儿。”

  “苗苗,别怕,没事的!”包晓彤也赶过来安慰小豆子。

  苗苗说:“它抓住我不放,还用刺扎我。”

  这时,植物学家曲木戈武也赶过来,他仔细看了看那根缠绕苗苗的藤条,惊讶地喊起来:“这不就是白藤吗?”

  因为他在云南思茅的孟连大黑山上遇到过这种藤蔓植物,只是它太长,太大了。

  大家抬头看去,只见这根白藤顺着树干不断向上攀爬,竟然一眼望不到头,足有好几百米长。

  郝小雨不解地问:“为什么要爬那么高?还长这么多刺?”

  戈武说:“这还不是为了争夺阳光吗,长满倒刺就是为了攀爬呀。”

  只见那白藤虽然长了这么长,但向上的劲头并没有减弱,它一直到达了树冠也没停下来,还继续伸向天空,好像是要登上天庭,直到它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攀援了,那长长的茎杆才不甘心地逐渐坠落下来,在大树的周围缠绕成无数的怪圈。

  戈武高兴地说:“如果完整的取下来,这根藤蔓就可以制成一个完美的安全舱了。”他决定就地取材,就是这条白藤了!

  大家一听都来了精神。

  因为要尽量保持它不被破坏的状态,所以大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斩断和移除了一切阻碍这条藤蔓的植物和障碍,终于把它完整地取回来,运到了制作地点。

  后来大家陆续发现了几个类似的白藤。

  作为安全舱的外部材料,人们开始采用原始的土法进行加工,见到大家又是弯曲又是烤直,想尽办法让它合乎自己的弯度要求,马文庸想起了《劝学》中的:“木直中绳,还能曲者,柔使之然也。”

  一个类似毛线球似的巨大藤球开始被编织,与此同时,包天喜带着人们也开始准备用红藤编织内胆。

  老大忽然宣称这设计有缺陷,因为人家宇航员的返回舱都有隔热层,虽说穿越无所谓隔热和寒冷,但落地不知道是什么情况,一定有一个较为坚硬的保护罩。

  “这可怎么办仨?”陈苗苗叹息道。

  鹤云飞问包天喜怎么办?天喜提议,在这两种藤蔓植物之间做一个既坚固,又隔热、防冷的保护层。

  可选什么材料好呢?

  包天喜毕竟是见多识广的收藏家,他想起了龙山人的土陶。于是说:“兄弟,这里没有工业化生产,我觉得可以试试龙山人的土陶能不能烧成高瓷。”

  “就那个泥巴做的陶罐吗?”曲木戈武不相信地问。

  “可别小瞧那陶罐,它可是我们中国后来生产的精美瓷器的祖先呢……”马文庸说。

  “领导,我知道你又要讲中国瓷器为什么叫China了。”陈苗苗说。

  马指导说:“那当然,当年我去土耳其,那里的人实际上就是突厥人,他们是从中国北方过去的。你们猜,他们叫我什么?”

  郝小雨问:“还能叫什么?中国人呗。”

  “他们叫我‘秦’。”马文庸看着她笑了。

  “难不成他们把你看成秦朝人了?”包晓彤问。

  马文庸说:“你们想‘土耳其’跟‘突厥‘是不是很谐音?突厥是六世纪中叶兴起于阿尔泰山地区的一个游牧部落,是六世纪以后中国北方、西北方讲突厥语的民族。他之前还有匈奴,鲜卑,胡人等少数民族部落。所以在他们的记忆中,还流传着大秦王朝的印记。所以’China‘,一定跟’秦‘有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