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一洲说:“尽管有高空卫星和一些航天器发来了信息,但目前的情况还不清楚,因为雪山情况十分复杂,必须进行实地考察,才能组织救援。”
他表示,今天的会议只是要给大家一个通报,以便在今后相互配合。
鹤云飞说:“在过去的15万年里,喜玛拉雅地区的地壳平均每年抬升速率是30毫米,是地球地壳上升最强烈的地区,也是地磁、地震和温度变化最活跃的地方之一。虽然我们民间科考队能力有限,但我们会尽量按照国家的要求,摸清情况,完成任务……”
林一洲听出鹤云飞有苦难言,就说:“虽然这是一支由民间组成的科考探险队,但始终受到国家的关心和帮助……”鉴于这次任务的特殊性,他强调,要严格遵守国家法律,保护国家利益,大家要做好安全和保密工作!
会议结束后,大家围着鹤云飞东问西问,云飞一时无法一一作答,就说明天上午到约定地点集合一并回答……
二十一世纪,昆明的西山,山峦起伏,林木苍翠,静闻山谷之间,百鸟争鸣,涧壑流泉。原始次生林,随高度变化,垂直带谱十分明显。
在一座庞大宛如安逸慈祥的睡佛,又像是仰卧着的少女的大山脚下,科考救援队的全体队员整装待发。
鹤云飞说:“虽然大家已经掌握了一些技能,但谁知道你会遇到什么?你们要弄懂生存才是第一要务的道理。我看还是让杰美青缘带领大家完成生存救护训练吧。”
大家异口同声:“是!!”
青缘说:“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!今后几天,我将就生存卫生、急救、心理学,以及一些生物学方面的内容和大家共同讨论。那些关于如何识别植物,防止有毒植物中毒的问题,一会儿让曲木戈武来给大家讲。”
杰美青缘转向知识丰富的马文庸,“马指导,世界上每年都要发生很多灾难,比如地震就经常会把人困在无人救助的地方,有些人没多久就坚持不住死去了,但也有一些人几十天过后,仍然奇迹般的存活下来。你说他们靠的是什么?”
马文庸不假思索地说:“报告,靠自己!”
曲木戈武打了他一下:“废话!不靠你自己,还靠别人?”大家都知道马文庸这是在故意捣乱。
戈武更正说:“靠精神和毅力!”
青缘肯定:“对,精神和毅力永远不能少!但要想活下去,更重要的物质条件是水。”
大汉阿古拉瓮声瓮气地说:“水,我们内蒙古就是缺水。没有吃的还能坚持几天,但没有水连几天都坚持不了!”
“对,要想活下去,获取安全饮用水的途径有两条……”青缘把大家带到一片山野地带说。
“教练,如何获得安全的饮用水呢?”阿古拉问。
“一条,是挖掘地下水;另一种,是净化地面上的水,比如可以直接饮用的是雨水。”青缘从口袋里取出一块折叠整齐的小雨布抖开说,“除了这雨布、塑料布外,还可以用罐头盒、杯子、钢盔什么的,来接收天上的雨水。”
“教练,如果天不下雨怎么办?”大汉阿古拉举起一只手问。
“这个问题问得好!”青缘说,“在没有雨水只有地表水的情况下,你要认真地查看水的颜色、气味、温度,以及水迹,来鉴别水质的好坏。”
大家开始分散寻找水源。
没一会儿,大家就听见阿古拉在那边喊:“找到了!找到了!我找到了!!”
大家马上围了过去。
青缘取出了一张小白纸,弯腰在地下取了一些水说:“为了保障饮用水的卫生,我们可以先用一张白纸,把水滴在上面,晾干后观察它的水迹……”
“是不是水越清水质越好?”阿古拉问。
“这还用问,水浑就说明杂质多。一般清洁的水是无味的,而被污染的水经常是带有一些异味的。在野外别喝从杂草丛中流出来的水,最好是喝从断崖或岩石中流出的清水。”有着野外考察经验的曲木戈武说。
青缘表示,清洁的水是无斑迹的,如果有斑迹,就说明水中有杂质,水质可能比较差。纯净的水在水层浅时是无色透明的,水层深时是浅蓝色的。
“那,要没有这些水呢?”阿古拉问。
“如果你非要喝河流或者湖泊中的水,我来告诉你。”知识丰富的马文庸说着从班玛多吉手中拿过军用小铲,在地上挖出了一个小坑,做起示范来,“我看书上是这样说的,要在离水边一米以外的沙地上挖一个小坑,这样,坑里渗出的水就比直接从河湖中提取的水要清洁得多。”
看着马文庸略显笨拙,但又规范的动作,青缘在一旁说:“马老师做得很好!不论你多么渴,都不要饮用不洁净的水,万不得已时,也要像马指导那样,把水煮开后再喝。”
“马指导,真是小瞧你了!怎么懂得这么多?”曲木戈武故意说。
“那是当然!”马文庸显得很得意,“当年我们在神农架蹲点野人,可是受过生存训练滴。”
青缘很满意:“非常好,我看也别老是我在教你们,现在我们要发挥每个人的特长,你们就当自己专业的教官吧!首先,请彝族植物学家曲木戈武来教大家如何识别植物,防止有毒植物中毒的问题。”
戈武走出行列,他指着山体下面的树木说:“大家看,现在我们是在海拔2150米以上的石灰岩地带,下面的林类主要是亚热带常绿阔叶林,山体上部的是云南松、华山松为主的针叶林。另外,还分布有冲天柏林和多种落叶阔叶林……”
“还不就是海拔的问题?”马文庸显然对觉这样讲解不满,他表示要有可操作的项目才有意思。
听马指导这么说,身为彝族猎户后代的曲木戈武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弹弓。
没人知道,几十年前彝族上交枪支后,戈武依然难舍打猎的习惯,于是爱上了弹弓这种武器。更没人知道,当年他对弹弓的着迷程度,简直可以用千锤百炼来形容。最终,让他练成了百发百中的“神弹子”。
只见他几乎没有瞄准,拉开弹弓向着高空中一根枯树枝,一声“着”,那根几十米之外的枝条应声断裂,坠入山下。
大家一片惊呼。
正在赞美之时,那根打折的树干落在刚从山下开上来的一辆豪华轿车的顶棚上。
鹤云飞感到奇怪,没有接到通知说有人要来呀。
西南科学研究院的后勤部长吴雄,撑着他那胖胖的身体从轿车中挤出来,企鹅般走上前来,在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瘦瘦的男人。
吴雄不满地说:“谁干的?打坏公家财产是要赔偿的。”
曲木戈武连忙上前赔不是。
吴雄看看车体没大伤害说:“小子,下次注意点。”说着,他走向鹤云飞介绍说,“鹤队长,这是研究院让我给你们送来的电子专业技术联络官,韩贵。”
云飞一看,这个人那天在西南科学研究院的走廊上见过,就说:“吴总,怎么没有接到通知呀?”
吴雄一笑:“不用通知,我说了算。”
云飞看他这么说,觉得也不好直接得罪,就说:“吴总,我们的人选都是经过总部认定的,新增家人员还是跟林院长说一声的好。”
吴雄看看鹤云飞说好,他掏出电话转向一边,拨通了林一洲的电话,放低声音说了一通之后,就把电话交给了鹤云飞。
鹤云飞接过电话,林院长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:“云飞呀,那人是我同意的,他也不是外人,是我们研究院的技术人员,懂点电子通讯,就让他做个联络员吧。”
云飞听林院长说话,侧目又看了看韩贵说:“可是我们已经训练一半了,他能不能跟上呀?”
林一洲说:“先让他跟跟看,多帮助一下,况且他还要协助吴雄管理科考队财务和物资什么的,不行再换。”
因为领导已经定了,鹤云飞不好反对,只能同意。
吴雄走后,鹤云飞将韩贵介绍给大家。
因为是一个单位的,又是熟人,曲木戈武走上前打招呼,他推了韩贵一把:“瘦猴,你怎么来了?”
谁知他跟几天前的力量已大不相同,这一下差点把韩贵推个跟头,他连忙上前扶住,“哎呦,对不起!我用力大了。”
“没关系,没关系。还请多多关照!多多关照!”韩贵无可奈何点头哈腰地说。
大家没时间多聊,又开始继续训练。
马文庸跃跃欲试地说:“这些天我们体能有了提高,对瑜伽也有了很多领悟,初步掌握了各种神器的使用,我看能不能让我们试试自己的本领?”
眼见天色已晚,云飞说:“今天我们就在山里安营扎寨,大家各自安排好住处,就一起过来吃饭。”
夜晚山里的风很凉,大家搭起帐篷,班玛多吉架起行军锅,点起篝火,袅袅炊烟在山间沉沉的暮霭中升起。
人们围在一起,有一种大家庭的感觉。老牌记者马文庸总想挖点新闻,他提出让队长讲一讲在武当山上的事情。
鹤云飞笑笑说:“那有什么好讲的,就是学习练功呗。”
“就没有一些有意思的故事?”马指导依然不肯放过。
“每天练功修行,就跟出家人一样。当年我们就是小老道。”云飞说。
马指导又说:“那可不一样,我听说太极张三丰就是出自武当山。”。
“那是我们的祖师爷,我们所有的一切都都靠他老人家的传承。”鹤云飞满心敬意地说,甚至还抱起双拳。
马老师说:“我也有幸去拍过武当山。”
鹤云飞十分惊喜,忙问是什么时候?马老师说:“时间不久,也就是前年吧。”
“哦,可惜,那时候我们都已经下山了。”鹤云飞有点惋惜,仿佛一个山庄的主人没有见到他的客人一样。
马老师接着说:“我看武当山就是一座莲花山,听说它是一座火山。有‘七十二峰朝大顶,二十四涧水长流。’的说法。”
他说着目光中流露出仰慕的神情。
鹤云飞佩服地说:“马老师真是好记忆。从明朝朱棣皇帝修建武当山开始,就把它按照中国传统文化的龟蛇玄武神的形式,修建了沿山势走向的建筑群。”
马老师还想往下听。
鹤云飞却说:“这其中有深奥的玄机,包括阴阳八卦,还有奇门遁甲等等,一时说不清。不过,我觉得在我们出发之前还需要做一件让大家提高身体素质的事情。”
大家都看了过来,似乎再说什么事情啊?
云飞表示,要做干细胞移植。
马老师首先提出疑问:“不会把我们都变成姚奎吧?”
鹤云飞说:“今天太晚了,改日我们再聊这些如何?”
大家一看果然都快半夜了,就都会帐篷休息了。
一夜无话……
转眼间,到了黄康与吴雄约定的时间,今天就要拿到敲诈的钱了。因为怕麻瓜赖洛会把事情搞砸了,黄康没让他跟着去,自己躲在翠湖边上的一间咖啡馆里,一边假装喝咖啡,一边观察着外面的情况。
不一会儿,他就看见吴雄的车来到了附近,并且在路边停了下来。黄康看看周围平安,就拨通了吴雄的电话:“吴总早啊。”
吴雄吓了一跳,他连忙左右看看问:“大……大爷,你们在那儿?”
黄康警告他别耍花样,将钱放在路边的一个已经打开的消防柜里,然后走人。
眼见吴雄照做好后开车走了,黄康并没有急着去取钱,而是在咖啡馆里又喝了一杯咖啡。过了大约2个小时,眼见天色已晚,他见没有什么可疑的动静,就准备采取行动。
他假装喝醉路过那里,在消防柜面前徘徊了一下,他忽然拉开柜子的门,里面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赫然出现在眼前。就在这时,他忽然发现不远处出现了几条精壮的汉子。
黄康心中一惊“糟糕”!这是个圈套!!
眼见那几条汉子已经赶到眼前,黄康来不及打开塑料袋,就一把抓在手里,飞身逃走。
仗着惯偷的身手和事先看好的路段,黄康狂奔而去。穿过了几条街区,他发现很难甩掉那些追踪者,于是拿出逃脱警察追捕的技能,瞄准路边一家顾客较多的服装店闪了进去。
没一会儿,他就乔装改扮了一番,从容地走了出来,身上还背了一款时尚的皮包。
逃过追踪者,黄康回到住所,赖洛早等得不耐烦了,两个人兴奋地打开包裹,却发现里面竟是一捆捆的冥币。
在一张冥币上,有人用大红色的朱漆写着:敢惹我,杀你全家!!!
黄康惊出一身冷汗,似乎看到了自己的鲜血在流淌。麻瓜赖洛还想去找吴雄算帐,黄康说再去怕是要把小命搭上了,以后再说吧。
“这……这不就……白……白忙活了吗?”赖洛很不情愿。
“君子报仇,10天……年不晚。他吴雄敢这样对我们,我绝对不让他好过。”黄康也气愤难耐地说。
赖洛问:“那…那…我们怎么办?”
黄康想了想说:“我们先回去向那娘们说一下。就说吴雄找了保镖,我们没法靠近。”
两个人又嘀嘀咕咕了一阵儿,就分开了……
经过一个多星期的苦行,陈苗苗和郝小雨虽然已经惨不忍睹,但她们精神矍铄,因为有一群盗龙朋友经常给两个弱小的人类送来食物,也会在她们遇到危险时群体出动,保护她们……